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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第二天早上，当纽特醒来时，他并不惊讶地发现一只信使猫头鹰正坐在窗外的装饰上。他让那动物进来，礼貌地接过信，为桌上的动物准备水和零食。纽特没心情问他哥哥的问题，他把信伪装成一本书，然后准备给自己泡一壶茶。

当他的哥哥决定开始新的一天时，他刚刚在单人座位上安顿下来，手里拿着杯子，书本漂浮在他面前。

“早上好，”忒修斯说，看到他最喜欢的座位已经被占用，他的眉头慢慢地抬起。叹了口气，他走进厨房煮了些咖啡。过了一会儿，他离开了，偷了一个杯子把它变成了一个更适合旅行的杯子。

纽特没有理会他，而是专注于那封询问他是否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件有任何想法的信——以及一个专门写信使猫头鹰名字（托拜厄斯）的旁注。

他挥了挥羽毛笔和羊皮纸，划掉了自己的回答，清楚地表明他没有。而且，即使他这样做了，他也不会在书信上讨论它。

完成这些并且送走猫头鹰后，纽特就可以正常度过他的一天了。直到下午早些时候，他的例行公事再次被打断。

不是一只，而是两只猫头鹰飞过一扇敞开的窗户，这迫使他拉上所有窗帘，并确保入口都被锁定。

“老朋友的话不值得吗？” 盖勒特问道，放下一小盒茶叶。

“虽然我很感激这份礼物和……机会，但我不得不拒绝。”

盖勒特瘫在沙发上愤怒的说，“为什么这样？”

“你试图杀死我和我的动物！” 对于这个话题，纽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而且，他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看到问题所在。

“我知道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并与那个美国女人合作。”

纽特用手撩了一下头发，他也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为了我和我的动物的生命和安全。” 他短暂地看了看盖勒特的眼睛，想看看男人的反应，但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我留下了一个很小的漏洞。我能做些什么来纠正这件事吗？” 盖勒特的话似乎很真诚。

“——等等，一个小漏洞？”

“当然，皮克特和嗅嗅。啊，我想，如果你摆脱了它们，也许你就会改变立场。” 盖勒特说，他的声音穿过原本寂静的房子，在纽特的头上飘荡。

纽特感到自己的怒火逐渐消散，知道了他面前的人已经注意到并知道他的动物的名字。“这不能成为借口。” 他说，努力保持严厉的声音。

盖勒特轻笑一声，看到神奇动物学家迅速掩饰起来——眼神交流很少见，“那不是老朋友之间的叙旧吗？” 他开玩笑地问道，但神色还在继续，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那时我不会杀了你。”

“真是令人欣慰……”纽特喃喃自语。

“我认为在工作中应该保持你的决斗技巧。如果这对你来说过于粗鲁，我为此道歉。”

纽特茫然地盯着格林德沃，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为什么。当然，所有这一切都不是基于第一次见面，或者纽特希望如此。他轻轻抚摸着信使猫头鹰的脑袋，若有所思，眼睛浮在桌子上，被允许安静地坐着。尽管当他意识到他的情况并非基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时，他的眼睛突然抬起来与盖勒特对上。“你盯上我三年了？” 尽管现在知道盖勒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震惊地问道。

说话间，后者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密切关注着你。”神奇动物学家会明白他很特别——与其他引起注意的人不同。

感受到强烈的目光灼烧在他身上，纽特将视线从男人的耳朵上移开，目光锁定在他对面那双异色的眼睛上，那引人注目的蓝色和棕色。他在内心里与自己进行了一场辩论，其中一个话题是他对黑魔王眼中的情感的感受。

长长的吐了口气，纽特终于打破了凝视，魔杖晃了几下，将茶壶和杯子放回了房间。他犹豫着要说什么，仔细看了看茶几上的天赐茶叶，耸了耸肩，将它们扔进了锅里。他喃喃念出一个咒语，手里拿着锅，握着那熟悉的古老曲线感到很自在。

他好奇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巫师——格林德沃在那一刻似乎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的耐心——然后拿了两个像样的杯子，又往椅子里靠了靠，信使猫头鹰在它的靠背上舒服极了。

“理论上，”纽特不确定的开口，“如果我接受了道歉以及一些额外的条款，并同意了整个提议，那会发生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是在与恶魔签订契约。但是，没有什么比肾上腺素更能让人步履蹒跚的了。

“我很高兴你问这个，”盖勒特坏笑着说。

没有什么比肾上腺素更能让人脊背发凉的了。

 

他们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盖勒特解释了招募神奇动物学家的简单过程。这不会是什么费力的事情，主要是看看他在某些贩子和偷猎者向他提供有关动物的信息时如何应对压力。他将会有更多的违反法律的任务，这些任务可能涉及与部门分支机构的潜在冲突。而且，当然，这一切都在纽特与盖勒特保持直接联系的条件下。

纽特同意了，他意识到无论哪种方式，对方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盖勒特露出灿烂的笑容，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里，露出了一块五彩斑斓的大理石。“三天时间的门钥匙。只需在下午四点左右说‘la livoco’。” 他让这个年轻的男人收下它，并暂时保护它。他微微前倾，注视着那双绿色的眼睛，露出一种友好的表情。“怎么样？”

纽特眨了眨眼。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一封简短的信，照料他的动物，以及平时忒修斯的来访，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令人兴奋的。

所以在第三天，他兴致高昂的等待离开。

他在手指间转动着门钥匙，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去，但当他发现有一个存在正在接近他的房子时，他选择了未知的事物而不是与他的哥哥打交道。“la livoco。”

他感到了那熟悉的拉力，将他整个人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双脚刚踏上地面，杜松子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几乎没有时间进入房间，他的衣服不情愿地变成了优雅和精致东西。纽特为他心爱的孔雀蓝外套的消失感到难过，他盯着现在身上的布料，当一个化装面具放在他面前时才猛然醒悟。

他扬起眉头，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对上了目光。

“高级巫师更喜欢以聚会的形式开会。” 盖勒特解释说，再次将面具推到纽特的手边。

纽特撇撇嘴，戴上面具，他意识到这和盖勒特的一模一样。黑白纤细的图案，带有厚实的银色轮廓。还有他的衣服。

盖勒特没有进一步说明他们晚上要干什么，而是伸出一只手肘，等到一只手抓住它，他们慢慢走进宴会厅。到处都是麻瓜，喝酒，聊天，跳舞，无所事事。两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一条被门隔开的小走廊。

纽特站起身来，扭动着西装外套的下摆，格林德沃悄悄地与门另一边的某个人交谈着，人们会认为他是个神奇的保镖。

当那扇门打开时，他们被带进了聚会的另一部分。事实上，他们变得更糟，因为房间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将自己和附近的每个人的社交都保持在无可挑剔的高标准。

“你会没事的，放松点，”盖勒特在纽特耳边咕哝着，再次伸出手肘，确保神奇动物学家在他身边。

格林德沃做到了。纽特很少把手从胳膊上拿开，维持最长的时间是在聚会快结束时，主人终于决定用他的存在来为这对夫妇增光添彩。

“格林德沃！” 男人惊呼道，“要来谈判的是你？”

盖勒特嗤笑一声，男人的脾气暴涨。

“TMD！你是什么自负的混蛋？你比真正的精英巫师还要糟糕。” 男人听起来很生气，但在他发脾气的时候，他终于注意到了站在那里的纽特，他依偎在黑魔王身旁，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你带来了赔偿，我什么都答应，”男人对纽特挑眉，目光游移在纽特身上。

如果男人最初的爆发没有完全点燃格林德沃的情绪，那么最后极具暗示性的话语肯定会。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眼神冰冷，脸色阴沉。

纽特立刻注意到了变化。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被轻轻推到后边，被迫直接站在了黑魔王旁边，一只手危险地抓住了他的臀部靠近前方。纽特小声叫了一声，然后晕头转向地脸红了，还好房间里的面具和黑暗掩盖了他的羞涩。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今晚根本不会达成协议。这个事业不需要你的家人，你也没有受到魔法部的保护。” 盖勒特严厉地说话，声音充满威胁，他目光凌冽地盯着他正在讲话的人。

那个男人愤怒着说，“但我们已经开始传播了——”

“再见。”

说完，盖勒特带领纽特回到入口处，他的手从未从臀部移开。直至回到他们的旅馆房间，纽特从脸上揭下面具，松开了他的领带。

格林德沃没错过纽特脸上的泛起的绯红。

好奇心永远是恶作剧的源头，盖勒特再次入侵纽特的个人空间，把手放在以前的地方。他感到男人在他的控制下精神紧绷。当神奇动物学家试图逃跑时，盖勒特带着恶劣的兴趣将另一只手放在纽特的尾骨上，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向前滑动。

纽特僵住了，呼吸堵在肺里。

盖勒特双手施加了一点压力，纽特恢复了行动，扭动着想逃跑，但这只会让盖勒特更加用力。

在那几秒钟内，纽特发出了最细微的声音——如果愿意俯下身子细听的话，会听到纽特愤怒的尖叫声。

听到他发出小动物般的声音后，盖勒特终于松开了他，眼中满是兴味。

纽特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要求将他的衣服换回正常状态。

盖勒特照做了。